萧连凯得知元惟韬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夺取巴蜀,心中十分生气。但眼下还是保住皇位要紧。他开出优惠的条件,与元惟韬达成和约,争取到魏军从江陵撤兵。建康也不回了,他SX以江陵为新都,先守住荆州地盘,再慢慢剿灭反对势力也不迟。
元惟韬父女立下盖世奇功,夺取了历代北魏皇帝魂牵梦绕的天府之国,震惊朝野。这边慕容韶的南征却并不顺利,连萧连凯放在建康的一点留守部队都打不过。萧连凯喘过气来,大举反击,魏军刚刚占领的梁国江北州郡得而复失。萧连德失去了最后一点点地盘,被迫跟随慕容韶逃回魏国境内,沦为流亡政权。
梁国内乱仍在继续。反对萧连凯的几位藩王,依然占据着广大的地盘。萧连凯的小朝廷,号令不出江陵。好在萧连德失败后,这些人失去了共同的旗帜,公开火并起来,使萧连凯有了喘息的机会。
忌惮元惟韬功高盖主的元明彻,急忙传召元惟韬、慕容韶两位主帅进京,暂时中止介入梁国内乱。慕容韶是败军之将,灰头土脸,颜面全无。元惟韬则是凯旋归来,众望所归。
两相对比,有如霄壤之别。而且元惟韬此次进京是有备而来,带了十万大军,隐隐有逼宫之意。坊间传说元惟韬会趁皇帝校阅军队之际,发动兵变,废帝自立。元明彻坐卧不安,辗转难眠,恐惧到了极点。
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,元明彻本是女儿身的谣言在洛京流传开来。元明彻十分难堪,又不好声辩。为了避免被人揪住把柄,他忍痛暂时放弃了女装的癖好,又是酒宴又是行猎,故意表现出很男人的一面。十月初三是预定的元惟韬进京面圣之日,到时一切将见分晓。
太原王元惟韬凯旋之日,魏帝元明彻亲率文武大臣出城十里迎接,场面十分隆重。皇帝给了Z高规格的礼遇,元惟韬也假意客气,卸掉铠甲,半G下来向皇帝交出兵符节杖。
御宴上,元明彻请元惟韬坐在御座之侧,不停劝酒,皇叔长,皇叔短的,表现得恭恭敬敬。元惟韬一面虚意应承,一面却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下面的文武百官,观察他们的反应。
果不其然,元惟韬一还藩邸,次日便有许多趋炎附势的大臣上书,盛赞太原王功盖天地,吁请皇帝为其加九锡。元明彻懂得这是篡位的前奏曲,自然不肯答应。元惟韬也假惺惺地上表推辞。
没过几天,北疆烽烟再起,柔然人大举入侵的战报如雪片一样飞来。元惟韬暗中指使军中将领策划兵变,声称军心不稳,将士们强烈要求太原王挂帅出征。元明彻无奈,封元惟韬为太尉、天柱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、假节钺、都督中外诸军事、录尚书事。元惟韬由此攫取了全国军政大权,在邺城建立霸府,俨然架空了洛阳的大魏朝廷。
说来也怪,元惟韬一到邺城,北疆的边患就平息了。柔然人的南侵只是小打小闹,还没见到元惟韬的帅旗,就缩回草原上去了。这又大大助长了元惟韬的声望。皇帝派遣钦差慰劳太原王,赐其入朝不趋、拜奏不名、剑履上殿的特权,增加食邑三万户。一旦时机成熟,元惟韬就可以领兵入京,废帝自立。
面对元惟韬咄咄逼人的态势,元明彻也不甘心坐以待毙,而是磨刀霍霍,准备反击。机会马上来了。萧连凯陆续扫平各路叛军,大有一统南梁的势头。北魏自然不能容忍,在萧连德余党的鼓动下,元明彻和非元惟韬一系的将领们做出了南伐萧连凯的决定。
元明彻想抓住最后的机会,把军权收回手中,保住皇位。就在此时,邺城的元惟韬大军不待皇帝明诏,突然拔营启程,浩浩荡荡一路南下,号称南征萧梁,其实兵锋直指洛京。
“反了,反了,九叔真的反了。可是洛阳城里只有三万禁军,如何抵挡叛贼的十万人马?”元明彻如坐针毡,忧惧万分,俊美的脸庞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。“陛下无忧。微臣愿领禁军弟兄,北渡黄河,与逆贼决一死战!”慕容韶安慰他说。
“皇上,军国大事,本来轮不到臣妾插嘴。可是生死关头,臣妾也只好冒死进言了。家兄之言,臣妾窃以为不妥。敌众我寡,况且京城中一定有太原王的内应,贸然出战就是以卵击石。”皇后慕容翎突然站出来,跟哥哥唱反调。
“哦,翎姐姐,你有什么却敌妙计?朕赦你无罪。”元明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,握住皇后的小手不放,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。“陛下只需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。”慕容翎附在丈夫耳边小声说。
孟津渡口,元惟韬叛军已经搭好浮桥,随时准备渡过黄河,攻入洛京。奇怪的是,渡口没有一兵一卒把守,门户洞开。久经战阵的元惟韬以为是空城计,不敢轻举妄动,派出斥候一探究竟。结果是派出的斥候一个都没有回来复命,很可能是被灭了口。元惟韬的疑虑加重了。
难道元明彻那小子也学会了用兵布阵之道,想在本王眼皮底下耍什么花样?于是元惟韬一面继续派人打探,一面与洛京中的内应以及南梁萧连凯互通消息,同时又分兵几路,抢占洛京四周的战略要点,将洛京围得铁桶也似,确保万无一失。
很快元惟韬收到一个好消息,宝贝女儿元静娥从洛京顺利逃出,安然无恙。元惟韬本来Z担心女儿的安危,所以投鼠忌器,迟迟不肯与小皇帝彻底撕破脸皮。现在是摊牌的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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